“还能怎么,当然陛下放心不下,故而派咱家来这瞅瞅。”
其实张诚早就来了,他一直在外面等,因为他也不敢肯定,郭淡完全能够搞定,万一争执起来,他也是很难办的,直到方才听到消息,里面形势一片大好,他才入得园内。
“令陛下再三牵挂,郭淡真是罪该万死啊!”
郭淡假惺惺道。
“你还真是罪该万死。”张诚哼得一声,又是叮嘱道:“虽然你这回挺过去了,但这其中可是有很多原因的,若非如此,只怕你现在已经被流放三千里,今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是是是。內相的教诲,郭淡定当铭记于心,不敢再犯。”
郭淡忙道。
“咱家也就这么随便一说,犯不犯还是在你。”
显然张诚不相信郭淡会这么听话,这小子闹腾的很,又是问道:“姜给事他们没有闹?”
“没有。”
郭淡摇摇头,呵呵道:“若论书画造诣,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啊!”
张诚闻言,不禁面露遗憾。
郭淡八卦道:“內相希望他们闹起来么?”
张诚瞪他一眼,道:“多嘴。”
郭淡嘿嘿道:“我今儿算说话说得少了。”
张诚好气好笑的瞧他一眼,又道:“那册封大典的画册,你到底还打算出么?”
郭淡问道:“不出能退钱么?”
“你说呢?”
张诚鼓着双眼瞪着他。
跟皇帝退钱,作死也没这么个作法呀。
“当然出。”郭淡立刻保证道:“內相请放心,我一定不会令皇室蒙羞的,我不但要出,还要令这画册载入史册,千古传诵。”
“这还像句话。”张诚突然眸光闪动了几下,道:“听说兴安伯将这三剑客赠予了你。”
郭淡点点头道:“是有此事。”
“这兴安伯还真是有钱啊!”张诚若有所思道。
说到徐梦晹,郭淡突然想起一事来,问道:“內相,其实晚辈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內相,还望內相不吝赐教。”
张诚道:“说吧。”
郭淡道:“內相应该知道,当初乃是兴安伯举荐我给陛下的,可我一直不明白,兴安伯当时为什么要将我举荐给陛下。”
张诚瞧他一眼,道:“原来你不知情。”
郭淡摇摇头。
“那你就去问兴安伯啊!”
“內相,兴安伯要愿意说,不早就告诉我了。”郭淡说着又是一脸谄笑道:“內相,您也知道兴安伯是什么人,您要不告诉我,这事就一直悬在我心里,难受的很。”
张诚犹豫半响,点头道:“其这事本不该与你这商人说得,但是如今你也参与其中,那咱家就告诉你,但是你可别到处乱说。”
“这我当然省得。”郭淡忙保证道。
张诚立刻将其中缘由大致跟郭淡说了一遍,他只是说事,并未点穿。
这也不需要点穿,郭淡立刻明白过来,心里那个恨,原来是那老狐狸想明哲保身,故而将我推入这个旋涡里面。忽然心念一动,道:“原来兴安伯是管马的呀!”
“什么官马的,是掌管马政,你小子真不会说话。”
“是是是,马政。”
张诚瞅着郭淡一脸奸诈表情,心里有些后悔,问道:“你小子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没。”
郭淡神色一敛,一脸单纯道:“我现在一心都扑在册封大典的事上面,哪有工夫打歪主意。呵呵。”心想,你个老狐狸,这回咱们可有得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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