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咎在一个商人头上,如今却又找另一个商人,这只怕是难以说服大家。”
徐姑姑笑道:“这个牙商只是让朝中那些大臣恨得牙痒痒,却不会危及他们的权力和地位,故此很多大臣都还与他有合作,而皇贵妃是他们的心头大患,这两害相权取其轻也。但方尚书万不可去找申首辅,一来,他不见得会答应,二来,他也难以说服那些言官御史。方尚书若真的希望避免这种情况再度发生,可找那王大学士。”
“王家屏?”
“嗯。”
徐姑姑点点头道:“如今内阁与言官御史不和,其主要原因,是因为申时行与张居正的关系匪浅,王家屏虽同是内阁大臣,但他并不是申时行的人,而且他在朝中以身作则,秉公执法,德行高尚,不少言官御史都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同是他又老成谋国,他知道怎么做,对我大明更加有利。”
方逢时沉吟半响,突然抚须一笑:“倘若居士是男儿之身,只怕这首辅之位,就得易主了。”
徐姑姑微微一笑道:“倘若我是男儿之身,京城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语音中夹带着一丝讽刺。
方逢时面露尴尬之色,咳得一声:“抱歉,抱歉,老朽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