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肺腑,若无钱挣,不说草民,换谁谁都不会来,倘若有人来,那也一定是骗人的。”
方逢时道:“话虽如此,但事轻重缓急,你应该先帮朝廷养马,而后再考虑这马赛,你可知道这战马对于国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吗?”
郭淡不卑不亢道:“尚书大人说得是,这事的确有轻重缓急之分,但同时也有先后之分,草民要不先将这钱挣了,拿什么养马,就朝廷给的那些地,那一点点钱,别说五千匹良马,能养出一千匹,就已经是上天庇佑。至于尚书大人所言的真心实意为朝廷养马,草民绝对是真心实意,毕竟草民拿了钱,就理应将马养好。”
方逢时哼道:“老夫如今可不相信你们这些商人,你难道没有听说么,正是因为你们这些商人贪赃枉法,导致我大明将士无故身亡,我看你比那姓胡的商人还要奸诈。”
原来是因为这事。郭淡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兵部尚书找上门来,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方逢时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么?老夫回去之后,便要建议朝廷,关闭马赛,收回牧场。”
那些言官刚刚消停,你又要闹腾,累不累啊!郭淡问道:“敢问尚书大人,可信得过自己?”
方逢时愣了下,道:“老夫若自己都不相信,那还能相信谁。”
郭淡道:“若以尚书大人的理论来推断的话,尚书大人连自己都敢相信,为何又不能相信草民。”
方逢时被绕得有些晕,问道:“你休要在这里绕弯子,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郭淡笑道:“方才尚书大人所言,因为一个棉商贪赃枉法,导致我大明将士无故身亡,从而推断商人是不可信的。草民虽是一介百姓,但年年都听闻有官员被流配,被问斩,被抄家,其中也不乏贪赃枉法,不乏害得百姓家破人亡,远比商人要多得多,那是不是由此可推断出,官员是不可信的,如果这成立的话,那......。”
他抬头看向方逢时。
这小子是膨胀了,定是膨胀了。
刘荩谋吸得一口冷气,赶紧拉开与郭淡的距离,心里埋怨道,你自己想死就跑远一点,莫要连累我啊。
这是将满朝文武都给骂了。
方逢时听得眉角直跳,怒视着郭淡,沉声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老夫。”
郭淡忙行礼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就事论事,尚书大人以偏概全,对草民有所不公。”
方逢时冷笑道:“你小子果真如传言一般,簧口利舌,言之成理。”
郭淡道:“回尚书大人的话,这些传言句句属实,草民不敢欺瞒大人,草民的确是擅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草民方才听刘公子说,尚书大人乃是一位清廉正直的官员,故而草民才敢直言不讳,倘若换做其他人,草民定是另一番说辞。”
刘荩谋赶紧走过来,这是我说得,同时心里暗自称赞,你这马屁拍得可真是一绝啊!让人听着都刺激。
饶是方逢时都感到有些脸红,他没有料到郭淡会来这么一句,指了指郭淡,过得半响,才道:“你这马屁就留着应付别的人吧,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到时你拿不出五千匹良马来,老夫绝不会放过你的。”
郭淡笑道:“那估计都不用尚书大人你出手,不过尚书大人还请放心,草民虽只是一个小童生,但也深晓其中利害关系,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些战马也是用来保护草民的,草民又怎会傻到从中谋利。说句自大一点的话,养马这点钱,草民去上趟茅房就赚来了,犯不着动这脑筋。”
“上趟茅房?”
方逢时鄙夷的看着郭淡,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何又要争着承包这些牧场。”
郭淡委屈道:“尚书大人明鉴,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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