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件,他还是知道的,至少他知道,如今西方正在发生什么,那边的人们,正在拼命的生产,正在拿着性命与大海搏斗,为了南美洲的银矿,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他们能够主宰世界几百年,绝非是运气。
虽然在这期间,东方世界也不是四海升平,因灾难、战争,死亡的人,可也不少,区别就在于,人家活下来,便可坐拥金矿、银矿,而这里的百姓活下来,只是多了一条鞭子而已,他们死的是毫无意义。
当然,他们夫妻也是以身作则,每天也是从早工作到晚,不曾有片刻懈怠。
可笑的是,朝廷似乎已经进入年节的节奏之中,官员们都变得更加懒散,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回家制备年货上面,就连跟郭淡谈判的官员,注意力都有些不太集中。
.....
东阁。
“年节马上就要到了,与郭淡还未谈好吗?”
申时行放下笔来,喝了口茶,趁着空闲之际,向王家屏询问道。
王家屏摇摇头,苦笑道:“今日郭淡去了工部,观看棉甲的制作的过程,他希望在用料方面做到非常精确,如此才好立契,估计还得有好些天,与他交涉官员,可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还真能够折腾。”
申时行呵呵笑得几声,道:“不过这会不会延误工期,毕竟秋初就得将棉甲送往辽东。”
王家屏道:“我提醒过他,但是他更愿意将这时辰放在立契上面。”
申时行点点头。
这时,余有丁突然道:“对了!户部那边说,年节降至,码头停着很多货物,许多事本是蒋世友他们做的,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一直没有牙人补上,导致许多事都延误了。”
原本这种小事,犯不着劳烦内阁,但是由于蒋世友他们一事,是内阁判的,下面的官员就不敢擅自做主。
“这些牙人虽然可恨,但还真是不可缺少啊。”
申时行摇摇头,又道:“让他们递上一份名单来,这回我们内阁来亲自定,让他们来定,只怕又挑选出一些蒋世友来。”
......
临近傍晚,郭淡才从工部出来,他身旁还跟着几个老头,这些老头以前在牙行就是专门负责鉴别丝绸、棉布的牙人。
“姑爷,这棉甲可还真是不好做,需要巧手工匠来能够制作的出,咱们可得尽快安排,否则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
一个牙人抹着汗向向郭淡道。
这棉甲其实是一种复合型盔甲,用棉、牛皮、纸张压缩成的,不是说做衣服那么简单,工序是非常复杂的,如果追求的完美的话,做工就得非常严格和精细,需要很多巧手工匠,才能够完成,普通工匠是肯定做不了的。
“这不用你们操心。”
郭淡道:“你们需要做的事,是确定这棉甲用多少棉花,多少牛皮,多少纸张,以及每种材料的材质标准,我需要你们制定出一套检验的具体流程来。”
“是,我等明白了。”
刚出得皇城区域,一道熟悉的身影,闪入郭淡的视野中,他不禁停住脚步,过得片刻,他对那些牙人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做。”
说着,他便往边上走去,来到一位道姑面前,拱手道:“无思居士。”
“是你呀!”
徐姑姑回头一看,又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郭淡眼眸一转,如实道:“朝廷希望将辽东棉甲承包于我来做,我刚跟他们在谈契约的事。”
徐姑姑稍稍点头。
郭淡笑道:“居士不应该恭喜我一声吗?”
徐姑姑摇头道:“这可不值得恭喜。”
郭淡皱眉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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