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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门来。

    郑承宪立刻迎了上去,先一挥手,叫退老奴,又向张鲸问道:“都督,情况怎么样?”

    张鲸笑道:“郑大夫请放心,我早就说过,李成梁可不是一个莽撞的武夫,他岂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故此在陛下面前,他只是请罪,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对郑大夫是只字未提。”

    郑承宪闻言,是长出一口气,又问道:“那陛下是如何说得?”

    张鲸笑道:“陛下当然也不会怪他,还好生安慰了他一番,让他在京城多待几日。”

    此案万历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当然知道李成梁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是为他着想,他又岂会责怪李成梁。

    这惶恐刚刚消失,贪念立刻上头,郑承宪又道:“对了,我听说郭淡那小子还在于朝廷谈判,至今连契约都未签下,他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着急。”

    张鲸笑道:“这小子狡猾的很,他看着好像是不着急,但其实早就派人前往天津卫购买纺织作坊,招聘工匠。”

    “天津卫?”

    郑承宪好奇道:“为何他要选择去天津卫去开作坊?”

    张鲸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想要避开朝中大臣的监视吧。”

    郑承宪笑道:“那他也太天真了,不管他去哪里,都躲不过东厂的耳目。”

    张鲸只是笑了笑。

    ......

    而那边郭淡也真是不着急,这两日他一直都在工部,研究这棉甲生产的技术,别说随行谈判的官员,就连工部的工匠都有一些不耐烦,说到底也就是棉甲而已,没有必要一针一线,都要规范。

    但是郭淡完全不考虑他们的感受,每一个细节,他都要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讲究,问得是一清二楚。

    忽闻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两个老者入得屋来,正是方逢时和李成梁。

    郭淡立刻随那些官员上前行得一礼。

    方逢时指着郭淡,道:“他便是此次承包棉甲的牙商,郭淡。”

    “这么年轻。”

    李成梁微微一惊,申时行可不会特别提及郭淡的年龄。

    “宁远伯可莫要被这小子的年纪给迷惑了,他可是狡猾的很。”方逢时低声跟李成梁道了一句,又向郭淡道:“郭淡,这位便是辽东总兵,李总兵,也是我大明的中流砥柱啊。”

    “不敢,不敢。”

    李成梁摆摆手,道:“方尚书过誉了,李某人承受不起啊!”

    若论年纪的话,李成梁比方逢时、申时行他们都要大,官职也不低,万历都封他宁远伯,但问题是李成梁四十岁才带兵的,可以说是大器晚成,故此论资历,他是远不如申时行、方逢时他们,而且明朝得文官是要高于武官的,故此在京城,他表现的非常低调,跟在辽东是判若两人。

    郭淡赶紧行得一礼,又问道:“关于此次棉甲,可是为大人手下的士兵准备的?”

    李成梁稍稍一愣,旋即点了下头,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那真是太好了。”

    郭淡面带欣喜之色,向李成梁道:“草民希望能够与大人谈谈。”

    李成梁有些懵,你什么级别,老夫什么级别,你凭什么跟老夫谈?

    他可是尸骨里面爬出来的,不怒自威,平常百姓见到他,都会被他震慑住的,可郭淡不但没有露出一丝胆怯,还很自然跟他交流。

    方逢时倒是见惯不怪了。

    李成梁还不信这个邪,沉眉问道:“你要跟老夫谈什么?”

    郭淡不卑不亢道:“回大人的话,当然谈棉甲。据草民这几日了解,发现朝廷在生产这些军备物资事,过于笼统,不够专业,如今由草民承包下来,草民希望能够做得更好。”

    李成梁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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