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赃并获再说。”
申时行稍稍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深居在宫中的万历对此事是了如指掌。
“方逢时?”
万历看着张鲸。
张鲸点点头,道:“王家屏暗中找方逢时调查此事。”
万历笑道:“如此朕便放心了。”
张鲸又道:“陛下,还有几道秘奏怎么处理?”
万历道:“那几道秘奏就先放到朕这里,如果一次上几道秘奏,只怕会让人怀疑。”
说着,他又问道:“你认为方逢时何时能够查清楚?”
张鲸道:“永清县离京城并未多远,而且当地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以方逢时作风,微臣认为五日只能,便能掌握确切证据。”
“五日?”
万历想了想,道:“你立刻宣布,初九的朝会如期举行。”
“遵命。”
......
而此时郭淡早已经将承包财务报表一事抛之脑后,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事。
这几日他一直都待在新赛马场那边视察,今日才回到牙行的。
入得大堂,就听到一片嘈杂声,自初五以来,牙行大堂就是座无虚席,他们似乎图的不是新鲜感,而是真的将这牙行当成酒楼,这令郭淡非常头疼。
“给每桌上一壶状元红,我家少爷请客。”
听得一个嚣张的声音。
擦!你们还真把这里当酒吧了。郭淡偏目一看,不是徐春是谁,又见徐继荣、朱翊鏐等公子哥霸占着吧台,当即一翻白眼,走过去,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徐继荣瞧郭淡来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是有气无力道:“给淡淡也来一壶酒。唉.....。”
说着,他又仰面一叹,忧郁的眼神满满都是逼感。
对面的朱翊鏐却是瞪了他一眼,嘴里好似念念有词。
郭淡倒是没有注意,好奇道:“小伯爷,请人喝酒,唉声叹气的可就没意思了,你看大家都兴致不高。”
说着,他也感到好奇,这有人请客喝酒,为什么大家都嗤之以鼻,徐继荣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装逼,但他的钱可不是臭的。
徐继荣又是叹息一声,“淡淡,你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不开心,才请大家喝酒的。”
郭淡问道:“那你开心的时候?”
“也请大家喝酒。”
“合理。”
郭淡点点头,很有败家子的风范,又问道:“你为何不开心?”
朱翊鏐郁闷道:“荣弟不开心,你就与他喝几杯,问这么多作甚?”
徐继荣激动道:“淡淡关心我,与哥哥有何关系?”
说着,他又立刻向郭淡道:“淡淡,你知道么,自元宵节到今日,每天都有好些人上我家提亲,希望将他们的女儿、孙女许配给我,可是烦死爷爷他老人家了,为此没有少训我,要真说起来,这可都怪你,偏偏将我的样貌放到画册中去,你可以放哥哥的呀。”
无数道鄙视的目光射向徐继荣。
朱翊鏐更是愤怒道:“荣弟,你此话怎讲?莫不是说哥哥的样貌不如你?”
徐继荣道:“难道不是么?要不要找个良家来问问。”
“你.....!”
朱翊鏐气得差点没有脑溢血。
郭淡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于徐继荣的酒是嗤之以鼻,不禁小声向徐继荣道:“小伯爷,这种逼装一回就够了,总是装,缺乏新意。”
“淡淡,我们还真是双愚所见一样啊。”
徐继荣听得一喜,一把搂着郭淡,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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