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若是让他做成了,那以后辽东的买卖可就不是那么好做了。”
说到这里,他低声道:“都督,反正咱们是如何也不能让他做成辽东那笔买卖,何不借天津卫一事,一举除掉这小子,让他永远都不可能翻身。”
张鲸犹豫半响,道:“那可得费一番功夫,至少不能让陛下知道。”
虽然一直以来,郭淡与他再未起过任何冲突,但是他的权力是来自万历的信任,但自郭淡出现之后,很多事万历都交给张诚去办,而且还不告诉他,这令他感到莫大的危机感。
坐在他这个位子上,决不能等到危机出现之后,再来应对,他必须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正当这时,一名厂卫突然快步来到门前,抱拳道:“都督,卑职有要事禀报。”
张鲸瞧了眼那厂卫,然后起身道:“郑大夫,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郑承宪忙道:“都督请便。”
来到府外,张鲸问道:“什么事?”
那厂卫道:“卫辉府新乡县知县在前不久上吊自杀了。”
“卫辉府?”
张鲸先是一愣,旋即问道:“可是潞王府有关?”
那厂卫点头道:“好像就是因为负责兴建潞王府的官员,不断向新乡县索要钱粮,将那知县给逼死了。”
“立刻入宫。”可这脚刚迈出去,张鲸又收了回来,问道:“此事可瞒得住?”
那厂卫皱眉道:“据我们所得知的消息,那知县上吊之前曾送一封密函来京城,我们的人并未截到,这消息可能已经传到京城来了。”
张鲸点点头,上得马车,待车帘放下后,他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
户科。
“姜兄,这国家财政的统计,怎能交予一个商人,这...这成何体统,你当时为何不阻止陛下?”
御史丁此吕向姜应鳞抱怨道。
姜应鳞叹道:“谁说我当时没有阻止,可是...可是陛下当时态度坚决,而且...而且我认为陛下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无道理。”
丁此吕又急又怒道:“敢问姜兄,这道理在哪里?”
正当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出事了。”
此人乃是吏科给事中王士性。
姜应鳞、丁此吕疑惑的看着王士性。
王士性道:“我刚得到消息,卫辉府新乡县知县何韬光被负责修建潞王府的官员给逼得上吊自杀了。”
“什么?”
丁此吕不禁大惊失色。
姜应鳞眼中闪过一抹怒气,道:“你方才不是问我,道理在哪里么?道理就在这里,这回我倒要看看陛下如何再包庇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