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他们读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当官么,但是想要当官非常不容易,世上的天才那么多,都冲着科举去的,能当官也没有几个,虽然这不是官,但其实跟官也没有什么区别,还能拿钱,傻缺才不干。
郭淡围着卫辉府溜达一圈下来,什么都没干,然后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一般朝廷要变法,或者说颁布新政令,光听着可都觉得累人,即便通过了,执行起来,那绝对也是全国上下总动员,一定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很多都失败了。
张居正改革,也是搞了好多年,自己也是东奔西跑,排除万难,非常艰辛。
如果将卫辉府当成一个个体的话,那么郭淡这一次改革,绝对比张居正的改革更猛,他这就不止是修剪枝叶,他是连根都给换了,都没有农商业一说,农业也变成商业,大量的耕地别地主或者商人承包下来,这粮食都得跑粮店里面了,没有什么自给自足。
可气人的是,这家伙天天笑而不语,声都不出,但是这个“契约体系“,几乎是瞬间就在卫辉府普及了,没有丁点阻碍。
要张居正还活着,估计也会被气死去,同是变法,为什么你丫就这么轻松。
吴观生他们也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是天天跟着郭淡到处转悠,是亲眼所见,郭淡真的什么都没做,最多就是旁听一下,告示都是他们在贴,反正将“契约体系”解释清楚就行了。
其实不然,这些矛盾和麻烦都存在着,只不过从百姓和官府身上转移到精英身上。
如今商人就变得非常忙碌,他们得计算税额,他们不想偷税,因为这税真心不高,他们就怕算错税,万一被逮着,可真是亏大发了,他们还得计算招人的成本和所得的利润,同时还得负责管理。
这些从未出门务工的人,突然来到一个大环境下做事,不可能立刻就能适应,其实麻烦是变得更多了,而不是减少了。
只不过这些麻烦都被一个个商人给瓜分了,化整为零,这么多商人一块管着,自然也就不觉得麻烦多,故此看上去好像是非常顺利,但如果是一个官员在管,那绝对管不来的。
这麻烦被瓜分了,那么威望自然也被瓜分了。
这一次改革真是平淡到大家都忘记郭淡的存在,仿佛就是潜移默化的变成这样,跟谁都没有关系。
而郭淡也是非常低调的回到了汲县。
“我们是不是走错地呢?”
“难道我们来到开封府了。”
.....
马车内的郭淡,听到外面的陈旭升和吴观生的交流,不禁赶紧掀开窗帘来,“怎么回事?”
陈旭升道:“你不晓得自个出来看看么。”
“小五哥,我最欣赏你这种态度,至少出了问题,我不用帮你担责任。”
郭淡呵呵笑道。
陈旭升面色一僵,忙道:“话也不能这么说......。”
那边郭淡却已经放下窗帘,又掀开门帘,往前望去,只见远处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河道上的货船更是排得见不到头。
要知道他们出来之后,只有零星的商贩来此停泊,哪有这般繁荣热闹。
看得片刻,郭淡便放下门帘来,“没有走错,直接去金玉楼,肚子饿了。”
“真是见了鬼了!”
吴观生狠狠骂上一句,这尼玛可真是太夸张了,甚至给了他们一种世上一日,洞中千年的感觉。
陈旭升也觉得很郁闷,要说郭淡忙得要死不活,他们也就认了,关键郭淡都不在这里,结果也变成这样,找谁讲理去啊!
来到城内就更加夸张了!
沿街的房屋,全都已经变成商铺,就连潞王府的大门都被拆了,变成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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