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今这情况,请人反而不划算,给工钱不说,还得帮他们交税,而那些大户人家可都有牛,以及他们有钱建造水利灌溉。”
如京师那边可都是好几户人养着一头牛,单独拥有牛的,那可都是小地主级别得。
但是在如今卫辉府,这么做是不划算,因为人力的成本要高于畜力,这都是商业导致,一个人天天纺织,所产生得利润肯定是要高于他种地的,而且卫辉府都是大面积得田地,每个农场主都有本钱建造似有的水利灌溉,以及大量的使用畜力。
这其实也是一种资源合理分配。
不然的话,地主家的牛没事干,百姓家得牛,恨不得累死。
“你不是说农税全免吗?”
“农税是免了,但是你雇人就得帮他交税。”
.....
方逢时眨了下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看向王家屏,王家屏也正好向他看来。
“老夫明白了。”
王家屏突然抚须一笑,道:“你不是免除了农税、关税、停泊税,而是将这些税平摊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又将这些税转移到商人身上,并且将妇人招入作坊,每个人每年都交一两多的税,根据卫辉府的人口来算,足以达到三十万两。”
姜应鳞等人是恍然大悟。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自古以来,包括张居正,主要都是以土地来收税,人的话,主要是劳役,但是女人不用服役,而郭淡只是不以地来收税,而是以人为单位,再解放妇人,那么收上来得税只多不少。
张诚欣喜道:“这主意好,其它州府也可以这样。”
王家屏他们皆是沉默不语。
方逢时突然问道:“郭淡,倘若那些商人隐瞒税收呢?”
这就是他们沉默不语的原因,不管是以地交税,还是以人交税,其实本质上一样的,只要规划得当,都差不多,关键在于得对方肯交税,那些地主就是不交税,你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郭淡笑道:“我跟他们是这么说,若他们有能耐隐瞒,这税我来补,但别给我查着,一旦让我查到了,那就交几十倍的罚款。”
方逢时笑问道:“难道他们就不会上下打点吗?”
地主不交税,要么就是自身地位高,要么就是贿赂官员。
张诚反应过来,闭口不言,他也不敢得罪所有的地主啊!
郭淡呵呵道:“回大人的话,这里没上没下,他们总不能来贿赂我,让我来帮他们交税吧。”
“这倒也是。”方逢时稍稍点头。
制度是一方面,确保人人平等,没有高低之分,你都不知道去贿赂谁,能够将这事给办好。主要是法院、诉讼院都是完全独立的,是个人就可以去告状。
而人也是一个方面,所有的税都是郭淡在承包,谁要偷税漏税,郭淡不得日他大爷的,这钱可得他来掏,而郭淡的算账能力,大家都知道,你跟他这个把戏,那真是班门弄斧,给辰辰十个胆,辰辰也不敢与商人勾结,隐瞒他们的税,郭淡已经收集到足够的信息来计算每年的税收,少一点他能够看出来。
郭淡也是跟他们明说的,我不反对你们偷税漏税,只要你有这本事,这钱就该你挣得,我是毫无怨言,要是被逮着,你也得认,你不认还不行,你的产业都在这里。
因此将这一套移至到别得地方,是完全行不通得,哪怕郭淡去了都不行,因为卫辉府当时得情况非常特殊,要是让郭淡去南京这么搞,那绝对死无全尸,那些大地主可不是纸糊的。
他们又四处转了转,发现还真的如郭淡所言,每个作坊都是非常大,简直大得离谱啊!
“税务所?”
王家屏突然停住脚步,偏头看向左边那间毫不起眼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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