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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付,且可以减少成本,毕竟和尚、道士、房屋全都是现成的。”

    万历听得皱了下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郭淡神情一滞,心里犯嘀咕,这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是我说错话呢?应该没有吧。

    他不禁偷偷瞄了眼一旁闭目养神的张诚。

    张诚只是稍稍看他一眼,然后又闭目养神。

    过得好一会儿,万历突然道:“好!就这么办吧。”

    “是。”

    郭淡微微一怔,赶忙行得一礼。

    他这个政治小白,并不知道,他这一句话恰好言中万历的一块心病,故此万历才陷入沉思之中。

    这块心病就是整个大明的官僚集团。

    而将官僚集团凝聚在一起得,就是儒家礼法。

    虽然儒家思想是能够巩固封建统治,但是当下的儒家思想让这些官僚集团玩得有些变异,变成束缚君主得思想。

    你是能够坐在上面,但你也必须遵守礼法,做我们心中的皇帝,你不能有另外得想法。

    这小到冠冕,大到国本,皇帝都没法做主,万历就天生不喜欢戴那玩意,他觉得那东西太重太不舒服,戴着脖子疼,他就想着朝会的时候就别戴这玩意,因为朝会有时候开很久,脖子实在是受不了,祭祀的时候戴戴就行了,但是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张居正死后,万历就一直都在想突破这种限制,但始终无法做到。

    而郭淡的做法,恰恰也是要避开儒家体系,这一点上他们是不谋而合。

    当然,万历也只是尝试一下,他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出得乾清宫。

    郭淡突然一脸好奇的向张诚道:“內相,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最近张诚好像变得跟杨飞絮一样,基本上不做声,存在感极低。

    张诚激动道:“你才身体不舒服,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

    郭淡委屈道:“內相,我也只是关心一下你。”

    “行了。”

    张诚哼道:“你千万别关心咱家,你现在关心谁,谁受伤。”说着,他瞧了眼郭淡,“你小子最近怎么变得戾气这么重。”

    这期间,他就没有出声过,但他却心如明镜。

    郭淡道:“內相明鉴,我也只是寻求自保,他们老是这么针对我,我要还不有所动作,总有一天,我会栽在他们手里的。”

    “可是你这也太冲动了一点,你这么做,会将人都给得罪的。”

    “我也不想,但问题是我发现,我不管做什么,哪怕是抬抬脚,也都会得罪他们,那我还顾忌这么多干什么,先保护自己再说。”

    “唉...。”

    张诚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倒也有道理,要不是他们咄咄逼人,陛下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来保护你。”

    “可不是么。”郭淡郁闷道:“我也是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

    张诚笑了一声,“但是你这么一来得话,可就得万事小心。”

    郭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觉得情况也没变差。”

    张诚愣下,咯咯笑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呵呵。”

    他心里当然是偏向郭淡的,因为郭淡是要对付张鲸,这个唯一压他一头的大太监,他是巴不得郭淡把张鲸给弄下来。

    他只是觉得郭淡过于冲动了,你这么直接,他都不太好帮忙,要是郭淡能够委婉一点,他还能够给予郭淡更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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