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税收,来负担潞王的禄米,那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也可以减少国家的损耗。因为偏远地区的粮食,想要运回京城,其中损耗巨大,既然如此,就还不如用来给藩王当禄米,中原地区粮食就可直接运回京城。”
此话一出,申时行他们皆是眼中一亮。
这办法还真是不错!
如果岭南的一个州府负担不起,那可以整个地区来平摊,可是要将那里的粮食运回来京城,可真是要了亲命,估计其中损耗都够养朱翊鏐的,何不直接用来养朱翊鏐,反正这禄米一定要给的。
而卫辉府就在京城边上,如果不用承担潞王的禄米,那么节省很多粮食运回京城。
妙啊!
王家屏突然问道:“可是再建设潞王府,也要耗费不少钱的。”
郭淡道:“这可以用卫辉府所得去建设。”
你早说呀!
要这样的话,那当然是可以的。
就朱翊鏐犯下的过错,岭南就是他的归属地。
王家屏情不自禁道:“陛下,臣以为郭淡的建议非常好,于国于民都大为有利。”
王锡爵他们也都赶紧站出来,支持郭淡。
心里对郭淡是万分感激,你真是说出我们心中多年以来的怨念。
早就该这样。
藩王给国家太沉重的负担。
李植瞟了眼万历,见皇帝脸上阴晴不定,心念一动,也立刻站出来支持郭淡。
他知道万历非常宠爱朱翊鏐,肯定不想让朱翊鏐去岭南,这又可以挑拨万历与郭淡之间的关系。
如果没有万历的庇佑,郭淡可就是砧板上的肉。
“陛下,臣弟不想去岭南,臣弟不想去岭南啊!”
朱翊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得是眼中含泪。
万历瞧了眼朱翊鏐,又沉眉怒视着郭淡,冷笑一声:“郭淡,以你的才华,不入朝为官,可真是我大明的损失啊!”
“草...草民知罪。”
郭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草民只是...只是...!”
“够了!”
万历怒喝一声,深吸一口气,道:“不管是就藩,还是改藩,这兹事体大,朕也希望各位爱卿能够深思熟虑,莫要因为一个百姓的话,而妄下判断,今日议事到此为止。”
言罢,他便起身离去。
“臣等恭送陛下。”
申时行他们心想,好像你更把一个百姓的话当回事,我们可还是头一回啊!
而李植等人不禁面露喜色。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待万历离开之后,朱翊鏐站起身来,气冲冲的往外面走去,在路过郭淡身边时,他冷笑一声:“好你个童生,你跟本王等着。”
言罢,他一震袖袍,便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走之后,张诚又来到郭淡身边,低声训道:“郭淡,咱家平时是怎么跟你说得,你不懂就别乱开口,这回好了,你闯了大祸。”
郭淡郁闷道:“內相明鉴,我这还不是......!”
话说至此,他又瞧了眼周边的申时行等人,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只是委屈的瘪了瘪嘴。
“你好自为之吧。”
撂下这句话,张诚便离开了。
“呵呵!”
李植走上前来,笑道:“郭淡,虽然我们之前有诸多争论,但本官向来是对事不对人,这一回本官绝对支持你。”
“别!这草民可受不起。”
郭淡是既委屈,又郁闷道:“草民不过是升斗小民,喜欢胡说八道,反正这事我又没签契约,我...我可不认,我还有事,各位大人,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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