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变,可是王家屏、王锡爵又给他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过得好一会儿,申时行突然道:“恪儿,你明日放出一些风声,就说内阁打算改革盐税。”
曹恪一愣,忙道:“岳丈大人,这......!”
申时行摆摆手,道:“主要是告诉百姓这个消息,而不是朝中。”
曹恪沉吟少许,点头道:“小婿明白了。”
申时行突然眯了眯眼,道:“哦,另外你在帮老夫拟写秘奏,这年纪大了,晚上有些看不大清楚。”
......
翌日。
一诺牙行。
“夫君,卫辉府和开封府的五条枪账目已经到了。”
寇涴纱步履生风地来到郭淡的办公室,将两份账目往桌上一放,“你猜近三个月,哪个五条枪的收益最高。”
郭淡笑道:“当然是开封府,这还用说。”
寇涴纱一愣,道:“你如何得知?”
郭淡拿起桌上的账目来,笑道:“开封府那么多私学院一块印刷课本、报刊,而且就在附近,量大、时日短、成本低,效率高,这谁比得了。”
寇涴纱轻轻点了下头,道:“以这种趋势来看,京城和卫辉府的五条枪是难以超越开封府。”
“这是一定的。不过。”郭淡笑道:“利润的话,还是卫辉府的最高。”
寇涴纱轻轻哼道:“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郭淡嘻嘻笑道。
寇涴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自个心里明白。”
郭淡笑道:“这是人性,买卖人当以律法为基,人性为主,道德为辅,这个顺序要是乱了,可就会出问题的。”
寇涴纱道:“但是我们不缺这点钱。”
郭淡道:“这不是一点钱,如果没有春宫画,五条枪必定不值五十万两,这方面的收入稳定,且利润高,除非朝廷严禁一切的春宫画,否则的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郭淡的话。
“郭淡,你在吗?”
是徐姑姑的声音。
不待郭淡开口,寇涴纱已经起身走上前,将门打开来,“大姐姐。”
“涴纱!”
徐姑姑点点头,来到屋内,又向郭淡道:“外面那些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吗?”
郭淡一脸错愕道:“什么消息?”
“盐税改革。”
“盐税?”
郭淡愣了下,旋即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放这个消息出去?”
“不是你?”
徐姑姑稍稍一瞥,见他真不像似是在撒谎,道:“外面突然传言,内阁要针对盐税改革,但如果内阁真的打算这么做,那么你便可高枕无忧,他们立刻就内斗起来。”
“你说什么?他们内斗?”郭淡倏然起身,一脸慌张地说道。
徐姑姑诧异道:“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我怎么会高兴,这事情出了变化,不见得我就能置身事外。”郭淡哼了一声,又好奇道:“为什么一个盐税就能够让他们内斗起来?”
寇涴纱道:“夫君,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如今把持盐利得都是朝中权贵,或者大太监,以及地方豪绅,若要针对盐税改革,这些人都会反对的。”
操!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飘了,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指望你们助我一臂之力。郭淡一屁股坐了下去,嘴上却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无所谓,这盐税跟我毫无关系,怎么也扯不到我身上来。”
寇涴纱道:“多少还是会有些关系的,因为每回朝廷增加盐税,那么盐商必然抬高盐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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