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也很委屈,自己身体弱小,拉着的车上不但坐着一对母子,还堆着不少行李,这怎么快得了啊!
“这都怪你,家里仅剩得一点钱,也让你给输了。”
车上的小娘子哭哭啼啼地埋怨着。
“我也是想搏一把,反正这横竖都是死,哪知会这么背。”那汉子极为懊恼道。
“张三发。”
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叫喊。
那名叫张三发的汉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矮胖子带着三五闲汉追了过来,当即叫苦不迭:“这天煞的!怎么这么就追了上来。”
“站住!你给我站住。”
“快快快走!哎呦!你怎么还停下了。”
也不知那小毛驴是不是成精了,不但不快,反而停下了。
打我?
你现在有求于我,你还打我?
不一会儿功夫,那胖子便带着人追了过来。
“我说张三发,你小子是聋了么,哎呦,可真是跑死我了。”
那胖子是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指着张三发骂道。
张三发挡在已经哭成一团的妻儿的身前,道:“钱是我借得,你们要抓就抓我,别抓我的妻儿。”
“谁要抓你了。”
那胖子怒哼一声:“我是特地赶来告诉你,你的债暂时可以不还。”
张三发当即呆若木鸡,“你...你说什么?可...可以不还?”
“你想得美,是暂时不要你还。”
那胖子哼道:“也不知你小子走得是什么运,这都死不了,回去吧,回去吧。咱们边走边说。”
张三发很谨慎地看着那胖子。
他不相信。
那胖子嘿地一声:“你难道认为自己还能够跑得了吗?”
......
苏州。
曹家茶庄。
这茶庄是一个名叫曹斐的晋商开的。
“哎呦!是刘老哥来了,稀客!稀客呀!”
曹斐向一个刚刚进门的中年男人拱手言道。
这姓刘的男人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肚子,笑吟吟道:“老弟,你可真是不够意思啊!”
曹斐诧异道:“老哥此话怎讲?”
“我听说最近有人买走了你手中的债务。”
“呵呵......!”
“怎么?还想瞒着老哥?”
“哪能呀,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什么事能够瞒得过老哥您啊!咱们里面说,里面说。”
.....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郭淡为什么要这么做?”
姓刘的男人惊讶地看着曹斐。
曹斐低声道:“老哥,这里就你我两人,我也不瞒你,郭淡当然没有这么好心,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他认为那些作坊还是能够活过来的。”
“就算如此,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哥且先听我说完。”
曹斐又道:“第二个原因,就是郭淡其实也不太喜欢新关税法,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得到陛下的照顾,不便对此说什么,所以.....郭淡希望我们能够嚷嚷上两句。”
“原来郭淡也受不了,我前些天都还听说,这新关税法对他非常有利。”
“嗨...他那是没有办法,只能拿钱出来垫着,就当做是报答圣恩,不过他财大气粗,亏得起这钱,再加上卫辉府的商人也都支持,这钱是有来有回的,但是咱们可亏不起啊。”
“那是,那是。原来是这么回事,正好我手上也有一笔债,你看能不能够......。”
“那不知刘哥你可愿意说上两句。”
“这有什么不愿意
-->>(第5/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