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故此才雇佣信行,重新计算关税。
朝廷也经常雇佣民间的作坊生产火器,生产棉甲,臣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万历点点头,又向李植等人道:“申首辅说得是,户部不也雇佣一诺牙行来制作财务报表吗。”
“陛下,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若只是雇佣信行,臣等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王锡爵擅自采纳信行计算出来的关税,且公布与众,此等大事,怎能不经朝廷审议?”
“王锡爵恁地急切,证明其心里有鬼,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不管是信行,还是钱庄,可都与郭淡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据臣所知,在那之前,王锡爵曾与郭淡有过一次密会,这里面定有见不得人得勾当。”
万历点点头,又看向申时行。
申时行忙道:“此事事出有因,王锡爵到达南京时,那边情况已经是非常危急,百姓们都已经是持械对峙,随时可能会爆发动乱,故此当王锡爵在看过信行统计出来的关税之后,当机立断颁布新关税,民怨立即散去。”
万历哦了一声,好奇道::“这关税有何奇妙之处?”
李植他们一阵无语,你丫是在听故事么?
申时行笑道:“奇妙倒也谈不上,其实就是降低了关税。”
“降低关税?”
万历微微一愣。
申时行点头道:“是的,关税降低之后,百姓心中再无怨气。”
杨铭深道:“陛下,税务兹事体大,这需从长计议,岂能贸然决定。”
万历笑道:“方才申首辅不是都说了么,当时情况非常危急,王卿家也是担心引发民乱,故而才决定降低关税的,这情有可原啊!”
“陛下,这不过是王锡爵一面之词。”丁此吕立刻道。
申时行道:“此事南京兵部尚书王一鹗,守备太监田义皆可作证,他们还几番出动军队防止民乱。”
王一鹗要是听到这话,非得晕厥过去,明明就是王锡爵让他这么干的,但他可不敢说出来,因为王锡爵当时只是暗中授意,是他们出面挑起斗争得。
申时行又继续道:“至于说王锡爵与郭淡私相授受,那更是无稽之谈,王锡爵已经勒令郭淡取消卫辉府的补贴,并且对于做出两万两的罚款。”
万历当即神色一变,愤怒道:“岂有此理,人家郭淡只是帮助百姓,这犯了哪门子法,王卿家凭什么处罚郭淡,此事朕不允许,你立刻传令王锡爵,让他们收回对郭淡的处罚。”
杨铭深见皇帝怒了,不禁大喜,刚刚张开口,顿时又呆住了。
我该支持谁呢?
李植等人也都是一脸郁闷,这反而堵得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不应该对郭淡进行处罚?
他们真说不出口。
对郭淡进行处罚?
这与他们之前说得,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万历趁着他们愣神间,突然道:“行了,行了,朕大致上也听明白了,这事已至此,那就先试试看,倘若不行,再做它论。”
试试看?
哪有你这么试的?
“陛下......。”
杨铭深等人突然惊醒过来,你就想这么糊弄过去,当我们是傻子么。
万历手一抬,制止了他们,又道:“关于唐文献一案,朕已经看过你们呈上来的证据,朕以为唐文献并无过错,即日起,唐文献官复原职,至于那几名涉案得漕运官员,全部革职查办。”
李植等人不禁猛地一怔,背后是冷汗涔涔。
这可是此次风波标志性得事件。
双方一直都在为此事争斗,万历的此番表态,那就是一锤定音。
这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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