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双手一摊,又道:“再推荐一个人给我吧。”
徐姑姑稍一沉吟,道:“百泉居士。”
“理由。”
“根据你的教育理念,强调让学生主动学习,削弱学生对老师的依赖,那么负责管理学院的,一定要心胸开阔,不拘小节,平易近人,百泉居士无疑是非常适合得人选。
其次,许多老师和学生都崇尚阳明心学,百泉居士的名望可以助他服众。”
“光凭这两点,百泉居士的确是非常适合的人选。”郭淡点点头道。
徐姑姑道:“我还建议你将一诺学报也让他负责。”
郭淡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徐姑姑道:“你难道不知道,各大学府都在他们的报刊上批判你的教育模式和理念吗?”
“我当然知道。”
郭淡叹了口气,道:“但是事实已经告诉我,他们可都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你永远不可能说服他们,所以这回我也不想太花精力去跟他们打舆论战,因为意义不大。”
徐姑姑道:“但是我以为这舆论战一定要打下去。”
“此话怎讲?”
“这人言可畏,你越是隐忍,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也许你无所谓,反正你也不经常来这里,但是一诺学府的学生有所谓,这也是为什么只要你一走,一诺学府立刻士气低落。
故此,你一定要给予还击,跟他们斗下去,据我对文人的了解,只要你继续斗下去,那么反而会获得不少人的支持。不过你说得也对,他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你没有必要亲自去跟他们较劲,因为百泉居士也是专业人士,他会非常乐意得。”
李贽虽然跟徐渭一样,也是离经叛道,但二者其实有着天壤之别。
徐渭只是性格放纵、偏激,愤世嫉俗,是很私人的情感。
而李贽是有一套思想和哲学在背后支持着他,他为什么削发,因为他追求个***,他为什么能够与徐姑姑做朋友,那是因为他主张解放妇女,他为什么视郭淡为偶像,因为他支持商农并重。
他的行为是思想在后面支持。
他可也是职业辩手,经常与人辩论,他的名气可就这么来的。
郭淡道:“可是百泉居士过于极端,我担心......。”
徐姑姑笑道:“你若将百泉居士视作一个莽夫,那你可真是小觑他了,他会知道轻重的,这期间,他可都是一直忍着没有与他们争辩,主要就是怕连累你。”
郭淡点点头,思忖一会儿,道:“好吧,就依居士之言。”
徐姑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道:“这开封府马上就要收税,可你似乎还未为开封府定税。”
去年是极其特殊的情况,郭淡免除许多百姓的税,那么开封府到底怎么交税,现在可都还没有定。
郭淡笑道:“既然我没有言明,那么就是该多少就是得交多少。”
徐姑姑微微蹙眉。
郭淡问道:“居士另有想法?”
徐姑姑一怔,摇摇头道:“我倒是没有其它的想法,我只是见你迟迟未言明,以为你其它的打算。”
郭淡笑道:“其实关于开封府的账目,我一直都有关注,我也知道如今老天在打盹,庄稼难以丰收,开封府的百姓很苦,而我又利用藩王将那些大地主的税都给收了上来,以及我垄断着许多行当,我是可以适当的降低一些税收,减轻百姓的负担。”
徐姑姑道:“那为何你不这么做?”
郭淡道:“因为由奢入俭难啊!这税若减下来,想要再涨上去,可就是比较难的,而且因为张居正的变法,导致如果我规定减少百姓的税收,那么同时地主的税也会得到相应的减少。
这粮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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