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内阁主导的一次变法。
只要废除新关税法,那么内阁的权威必然受到极大的打击。
甚至可能迫使王锡爵辞职。
内阁方面是绝对不会对此做出退让得。
而保守派,是更加不可能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那真是欣喜若狂,因为这事涉及到普通百姓,地方官府,以及户部,有着太多漏洞可以攻击。
比如说,地方官府是肯定不会愿意对河道治理支出任何一文钱,谁让你王锡爵将关税从地方官府收回归中央所有。
而要增税的话,商民肯定不愿意。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这可是咬死王锡爵的一个大好机会。
申时行、王锡爵也赶紧去找万历商议。
“怎么会这样?”
万历闻言,不禁沉眉问道。
王锡爵立刻站出来,道“回禀陛下,这都是臣得罪,是臣误信了那信行,以为关税能够负担得起运河的治理,不曾想,信行竟然计算错误,恳请陛下责罚。”
张鲸、张诚同时瞟了眼王锡爵,心里暗想,这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啊。
表面上王锡爵好像是在向万历请罪,实际上是在迫使万历站在他们这边,因为如果万历要惩罚王锡爵的话,那么信行肯定也是要受到处罚的。
然而,谁都知道信行是郭淡的,如果要保信行,那么万历就不可能因为这事惩罚王锡爵。
不过在张鲸看来,这也不是坏事,这是他们内斗的预兆。
万历心中也在骂娘,当初大家都商量好了,这一出事,你就开始甩锅,你们这也太无情了。
但这也真不能怪王锡爵,他本来是想当统帅得,不曾想却当了个工具人,这倒也罢了,我听你们的,结果你们竟然预判失误,导致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如今你皇帝肯定要将责任扛过去。
可见能居高位者,谁也不是吃素啊!
你想甩锅,我先把锅甩给你。
我堂堂阁臣,都愿意当工具人,你们竟然还想让我来背锅,真是欺人太甚啊!
“竟有这种事,可真是岂有此理啊!”
万历一拍桌子,然后道“立刻宣郭淡入宫,朕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真是信行计算失误,朕定当严惩不贷。”
他现在也很虚,就是因为郭淡预判失误,导致他心里没有底,他决定先将锅甩给郭淡再说。
张诚忙道“陛下,郭淡前几日陪着潞王前往天津卫潞王府视察去了,如今可并不在京城。”
万历哼道“那就快将他叫回来。”
张鲸又道“据微臣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概明日就能够抵京。”
万历点点头,道“待郭淡回京,立刻让他入宫来见朕。”
第二日,当郭淡一行人还未抵达城门时,就被万历派来的人给叫去宫中了。
“郭淡,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历非常郁闷道“你不是说至少要等到年中,关税才会出现亏损的情况吗?为什么在这年初就出现了?”
“陛下真是洪福齐天,神通无量啊,这样都行,卑职对于陛下的崇拜,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卑职现在甚至认为即便陛下找头猪来办事,也一定会成功的。”
郭淡是答非所问,舔的也非常生硬,且毫无节操,都将自己放在与猪一样的位子。
万历都听蒙了,他现在可不需要舔,他要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来,“你在说什么?”
郭淡立刻他将沈惟敬请来一些海商的事,告知了万历。
“才七万两?”
万历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于这个交易额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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