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去换银子,如今朕主要缺银子,不缺瓷器。这样吧,朕将官窑都交予你来管理。”
郭淡都懵了,颤声道:“陛...陛下,这样能行吗?”
万历道:“为何不行,官窑烧制得瓷器,本就是进贡皇宫得,朕怎么处理,谁人也管不着,如今宫里也有不少瓷器,你就都拿去卖了换银子。”
“......!”
郭淡头回感觉到与皇帝合作做买卖是这么得爽。
因为据他了解,景德镇最大五十八个瓷窑,全都是官窑,万历这么一搞,等于不要花太多钱,就能够垄断国内的瓷器。
这可真是太爽了。
谈到银子,万历兴趣也上来了,开始就海外计划,与郭淡详谈起来。
而在他们后面那辆马车内,王锡爵与申时行却还在谈论郭淡方才提出的那些问题。
“申首辅,虽郭淡有巧辨之嫌,但他说得问题,却是一针见血啊!”
王锡爵面色凝重道。
申时行稍稍点头,叹道:“但是这些问题可都不好解决,这秀才、举人虽多,可是朝廷若一味的封他们做官,那只会造成冗官得现象,于国无益啊!
可若削减生员,又肯定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不满,这的确是一个两难得问题。”
王锡爵道:“我倒是觉得郭淡的想法不错,将读书人引入其它地方,让他们有事可做,这又能减轻朝廷的负担。”
申时行苦笑道:“说来容易,可做起来要难于上青天啊!倘若你真的这么做,那么首先反对的就是读书人啊!”
“这倒也是。”
王锡爵无奈地点点头。
读书人就不可能愿意干别的事,因为读书人是非常骄傲的,看不起其它阶级的人,同时他们也受人敬仰,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读书人的地位,士林是不可能愿意与工商阶级同流合污。
但连这事都解决不了,土地兼并就谈都别谈。
这都已经成为死结。
两辆马车的氛围,也充分说明,为什们万历与他们怎么都谈不到一块去,最终宁可宅在宫里,也不跟他们照面,就是因为万历年轻,富有活力,什么都敢干,他一句话就能够将官窑都交给郭淡,而申时行他们总是思前想后,顾左顾右,谈什么事都非常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