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趣的是,卫辉府、开封府的奏报也在这时候抵达京城。
似乎有人比他还要死得快。
他至少还要到明年才死,但是卫辉府、开封府连今年都不一定扛得过。
这顿时引起李植、杨铭深等人得警惕。
难道这又是郭淡设下的圈套。
郭淡虽然跌落神坛,但还是躲在万历的保护圈内,牙行外面还是有禁卫,官员始终无法利用权力来对付他。
虽然万历请了病假,但他是将这事交给张诚和张鲸,而且是以司礼监为首,这官府要抓郭淡,首先得经过司礼监的同意。
李植他们就将此事告知司礼监和东厂,弹劾郭淡与卫辉府的商人密谋造反。
张诚也立刻就将郭淡请来司礼监,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已经彻底退出四府,那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郭淡一句话就推得是一干二净。
“你不知道。”
李植哼道“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些商人将钱都存入你们一诺钱庄吗?”
“这我真不知道。”
郭淡道“况且这事,各位大人也不需要来问我吧?各位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尊重我,当地官府可以直接派人去钱庄调查,我是真的无所谓,大人可以随便去查。”
杨铭深怒斥道“你的一诺钱庄有着皇家禁卫守卫,谁敢去查。”
郭淡笑呵呵道“杨大学士,搞笑您是认真的,难不成我就能够指挥那些皇家禁卫,这事您难道不应该去找!”
他虽然没有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你得去找皇帝,找我也没有用啊!
杨铭深一时语塞。
皇家禁卫跟郭淡有毛关系,京城的牙行也有皇家禁卫,郭淡可也调不动。
于是大臣们又看向张诚、张鲸。
张诚就问道“各位,这事咱家还没有弄明白,那些商人将钱存入一诺钱庄,怎么就成造反了,要造反应该也不会把钱存到皇家禁卫守卫的钱庄里面吧。咱家倒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另有所指啊?”
在坐的大臣们皆是一脸懵逼。
这真心说不通啊!
如果他们要造反,他们会将钱存到皇帝控制钱庄中,除非是皇帝是要带头造反,皇帝造自己的反?
你们自己相信吗?
你们就算习惯于颠倒黑白,但这个就真没法颠倒。
李植立刻道“就算不是造反,这事也与郭淡脱不了干系,这一切定是他暗中指使的,他让那些商人将作坊关门,导致十几万百姓失去生计,这让当地官府如何管理?他分明是想借此逼迫朝廷妥协,将四府继续承包给他。”
张诚纳闷道“这不是你们希望见到的么?各位一直以来都对那些商人嗤之以鼻,如今商人要撤离卫辉府,你们也不愿意,你们还真是难伺候啊!”
说着,他突然看向张鲸道“督公,此事东厂可否知晓?”
张鲸暗自皱了下眉头,道“根据我们东厂得来的消息,此事倒是怨不得郭淡,也怨不得那些商人,事实是以前的潞王府已经被皇家接管,这租约就得重新谈,而那些商人都不愿意再租,这可并不违法。”
“各位大人,你们听见了。”
张诚道“今后别什么事都小题大做,动不动就造反,先理清楚再说,否则的话,这会让外人看笑话的,连累咱家也跟着你们一块丢人。”
李植他们尴尬的脸都红了。
这确实有些可笑,谁人造反,先将造反资金给皇帝保管。
郭淡忙道“內相明鉴,我真没有笑。嘿嘿。”
“滚!”
张诚怒瞪郭淡一眼,道“来人啊,将郭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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