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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咳咳,对了,夫人,你听过负荆请罪的故事么?”

    寇涴纱点点头。

    郭淡挠着头道“这‘荆’到底是什么?”

    “就是荆条。”

    “荆条?那你帮我准备一些,我明天要去负荆请罪。”

    “啊?你跟谁负荆请罪?”

    “宁远伯李成梁,如果我还能够活过今日的话。”

    李成梁早就回京了,一直都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不是郁闷,而是怕死。

    当他得知自己被弹劾,而且是证据确凿,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虽然万历并未杀他,但他整日在家是惶恐度日,其实他这把年纪,大半截已经入土,他主要害怕会连累到几个儿子。

    这种事要么不死,要死就是全家一块死。

    清晨时分。

    李成梁吃过早饭,就坐在椅子上发愣。

    这时,一个老仆走了进来,“老爷,郭顾问求见。”

    “不见,不见。”

    李成梁一挥手道“老夫谁也不见。”

    “是。”

    “等等。”

    李成梁突然叫住老仆,道“你方才说何人求见?”

    “就是那寇家赘婿郭淡,如今听说他已经是我大明财政顾问。”

    “他?”

    李成梁皱了下眉头,犹豫一会儿,才道“你去请他进来。”

    “是。”

    过得一会儿,只见郭淡背着一捆荆条,扭动着身子,龇牙咧嘴的走了进来,心道,这个夫人也真是得,竟然没有告诉我,这荆条上面有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李成梁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来到李成梁面前,郭淡躬身一礼,道“晚辈郭淡今日特地来向宁远伯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李成梁一头雾水,道“你为何要向老夫负荆请罪?”

    郭淡道“若非晚辈当初自以为是,惹出祸端,又将申首辅他们卷入其中,也就不会连累到宁远伯。”

    李成梁微微一惊,这话能说出来吗。这小子果然是太年轻了。吓得他赶紧摆手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犯了糊涂,怨不得人。”

    “不不不!”

    郭淡摇摇头,又道“这都怪晚辈,陛下对此都曾几番训斥晚辈。”

    李成梁又是一愣,道“陛下训斥你?”

    郭淡点点头道“陛下岂不知宁远伯您是被冤枉得,什么商民之利,若是宁远伯连辽东商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够镇守辽东,唉只不过当时迫于形势,陛下才罢免宁远伯辽东总兵一职,对此陛下是非常痛心,陛下跟我说,宁远伯您为陛下镇守边境数十载,勤勤恳恳,立下无数战功,而陛下他却其实陛下心里比谁都要难过啊!”

    李成梁忙问道“这这是真的?”

    郭淡点点头,道“千真万确,也是陛下让晚辈来向宁远伯负荆请罪得。”

    李成梁不禁面色一喜,郭淡绝不敢拿皇帝来骗他,忙伸手示意道“没事,没事,来人呀,将郭顾问背上的荆条卸下来。”

    立刻上来两个仆人,帮助郭淡将荆条卸下来。

    郭淡是长出一口气啊!

    李成梁也是长出一口气,笑道“郭顾问,快快请坐。”

    他现在都不敢想再回辽东,只要皇帝还信任他就行了,别连累到他那几个儿子得仕途。

    “多谢!”

    郭淡拱手一礼,待坐下之后,又道“不瞒宁远伯,今日晚辈前来,除负荆请罪外,还有一件事。”

    李成梁问道“什么事?”

    郭淡道“宁远伯宽宏大量,宽恕了晚辈,但晚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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