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郭淡回到牙行,就将此事告知寇涴纱。
寇涴纱听得开心极了,笑吟吟道:“看来陛下已经识破你的诡计。”
郭淡哇了一声:“夫人,你到底是站在哪边得?”
寇涴纱道:“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竟还妄想吞了.......!”
说到这里时,她红唇一闭,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白了郭淡一眼。
她真的觉得郭淡要吞万历的财产,是非常扯淡的。
疯子才会这么干。
如今听到万历要以自个的名义股份制,她心里当然开心。
郭淡耸耸肩道:“好吧,既然夫人对此实在是不感兴趣,那为夫也就不再勉强了。”
寇涴纱微微一愣,道:“夫君,你当真愿意放弃这个计划?”
“问题是这不放弃也没用,陛下一定要这么做。”郭淡叹了口气,道:“这事就交给夫人了,我会让芳尘帮忙得。”
寇涴纱点头道:“好的。”
心里开始信得几分,因为让她来做,她当然会尽心尽力,可不会从中作梗。
.......
东阁。
张诚将一道圣旨往桌上一放,“这事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
“內相......!”
申时行刚刚喊出口,张诚已经出得门去。
申时行赶紧将圣旨打开来,郁闷地叹了口气,然后递给一旁的王锡爵。
王锡爵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对劲,接过来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原来圣旨上说,港口属潞王府,按照规矩而言,唯有潞王有权力收税,朝廷若介入,将会破坏藩王制度,也有违祖制。
这绝对是硬道理。
你们不是喜欢说祖制吗?
如果仅仅是如此,申时行也是松一口气,而非叹一口气。
原来万历还要求将市舶司纳入钞关体系。
当初他们为了海外计划,已经彻底控制住钞关,虽然掌管钞关得还是朝廷,但是算税是信行,收钱是钱庄,还有官牙协助,钞关的官吏根本就没有任何操作得机会,就是一群工具人。
他们还得小心翼翼,稍有疏漏,钱庄可就会找他们麻烦。
最主要得是,如今这钱是尽归万历所有。
万历的意思非常简单,户部想介入天津卫港口,那是不可能的,讲规矩朕都不怕,另外,朕还得争取将市舶司的税钱也收归己有。
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们一丈。
不过内阁还是有驳回的权力。
申时行顿觉亚历山大啊!
直接回绝万历?
可这事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他去跟万历顶。
于是他将此事给捅了出去。
大臣们立刻是炸了。
你这肥宅可真是蛮横无理啊!
户部本就不富足,你还要将市舶司的关税也收入囊中,那怎么能行。
另外,这可也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
他们纷纷上奏要求万历收回成命,申时行只是压着那道奏章,你们先争个明白。
而万历也没有让申时行难做,立刻召开午朝,商议此事。
殿中。
“陛下怎么还没有来?”
“是都快过去半个时辰了。”
“到底来不来?”
.....
卯足经的大臣们站在殿中,左盼右盼,可就是盼不来万历。
过得好一会儿,只见张鲸领着几个小宦官入得殿内,小宦官手中都捧着一些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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