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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提议,可真是令他折服,这小子确实有本事,他并不介意去向郭淡请教。

    而且,他们自己也真的没有太好得计划。

    若想改革成功,那么还是得维护利益集团,因为在非战争情况下,不可能将他们都给杀了,即便他们一时屈服,但很快他们就会扭转过来。

    故此若想成功,还是得到他们的谅解,因为没有能力消灭他们。

    而唯一做到这一点的,就是郭淡。

    王锡爵与陈有年是亲自拜访郭淡。

    这回郭淡可不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万历已经开了口,怎么也得进行下去。

    “二位大人,我只是一商人,我若说错了,二位大人可得多多包涵。”郭淡先给他们打一针预防针。

    王锡爵一听,便知这小子肯定有办法,不禁是暗自期待,笑道:“我们来之前,就知道你是个商人,说吧,说吧。”

    郭淡嘿嘿一笑,然后正色道:“我听闻朝中最近有过重农抑商和重商抑农的争辩。”

    陈有年立刻道:“他们虽然说得不无道理,但只不过是在混淆视听,你不用在意。”

    郭淡摇摇头道:“我觉得他们说得是狗屁不通。”

    陈有年嘴角抽了抽。

    还能聊下去吗?

    好歹也尊重一下我们啊!

    郭淡忙道:“大人,我非有意口出脏话,只不过我认为没有比这四个字更加适合。”

    陈有年挤出一丝微笑道:“你此话怎讲?”

    已经习惯了的王锡爵暗自一笑,你可也算体会到我曾今的痛苦了。

    郭淡道:“支持重农抑商的,是建议增加商税,不知我可有说错?”

    陈有年点点头,道:“这有何不对吗?”

    “在我们商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呵呵。”

    郭淡并未说出来,又继续道:“我中原王朝一直重农抑商,这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国家主要税入就是来自农夫,而非商人,那商人当然不被重视,故此以前人家骂我,我也是一笑置之,因为我知道农夫是对国家贡献最大的。二位大人,您们认为是不是这理。”

    陈有年和王锡爵同时点点头。

    你商人都这么说,我们能说没道理吗?

    郭淡道:“那么问题来了,如今对方是要求增加商税,减轻农税,那么朝廷就应该提高商人地位,再说重农抑商可就不对了。反过来说,支持重商抑农的官员,也是错误的,他们要求不增加商税,同时要求重商抑农,这就好像去饭店吃饭,不但不给饭钱,还得问人家老板要钱!”

    陈有年和王锡爵相视一眼。

    这一番话,简直颠覆他们的认知啊!

    明中期之后,其实一直都有官员建议重商抑农,而体现为减轻商税。

    而重农抑商则是要求减轻农税。

    这个概念是根深蒂固。

    而郭淡的说法恰好相反,根据他的说法,若要重商抑农,必须得增加商税。

    但这似乎更加有道理啊!

    交税交得多,就是对国家做出得贡献多,那么国家理应给予重视。

    不能说交得多,得到的少,那谁愿意缴税。

    花钱挨揍,那是变态。

    王锡爵道:“他们并非是真的要增加商税,你说这个毫无意义。”

    “可不是毫无意义。”

    郭淡摇摇头,道:“基于此理来说,那些大地主们享有国家最好的特权,但却交最少的税,做最少的贡献,这不合理吧。就常理而言,谁缴的税最多,贡献最大,国家就应该重视谁,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

    王锡爵、陈有年有些慎得慌。

    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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