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惊讶道“真是没有想到,那小子竟包藏如此野心。”
你一个人上位,那他们都还能够理解,毕竟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可是郭淡显然不打算一个人上位,他将整个商人阶级都拉上位。
这就真的过分了啊!
许国激动道“元驭,你们没有狠狠教训那小子一番吗?”
王锡爵尴尬地看着许国,道“我也想教训他一番,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去教训他,难道告诉他,我们就是生的贱,就算那些人吸干国家的血,国家还是要养着他们,就算你们将所有一切都奉献给国家,国家依旧视你们为贱人。
要真这么说,谁还愿意为国家效力?”
许国沉默了。
申时行稍稍皱眉,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王锡爵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句话真的很少从他口中说出来,但这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他觉得郭淡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他反对的话,那他就真的做不到问心无愧,因为他反对的唯一原因,就是自己的地位。
可不要忘记,他们自己可也享受着国家赐予得特权。
申时行心里非常明白,故此他也沉默了下来。
曹恪看着他们,几度张嘴,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其实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郭淡的这一番话,是能够被他们拿来当做武器去对付那些权贵,可能这才是郭淡的本意,但问题是,他们自己也是这其中之一。
出得东阁,王锡爵突然将曹恪叫到身边来,低声道“你将这事传出去。”
曹恪一怔,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道“下官遵命。”
不管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他们,城里可能要来新人了,你们注意一点。
而那边李三才得知此事之后,直接跳了起来,激动道“这可不能答应,倘若开此先例,那那将来朝中可就是谁得钱多,谁说话。”
陈有年反问道“难道现在不是吗?”
李三才登时尴尬不语。
陈有年道“你看看那些权贵,那些皇亲国戚,他们掌控着国家,可却如饿狼守庖厨,饿虎牧牢豚,比之他们,那郭淡真是如善良得绵羊一般。”
李三才问道“那为何陈侍郎当时不答应下来?”
陈有年面露惭愧之色“我不答应,那是因为我不知道真要这么做,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李三才道“不错,这可能令我们都无法继续待在朝堂上。”
陈有年突然激动道“可若不这么做,我们还有别得办法,让那些人缴税吗?”
李三才沉默不语。
答案就是没有办法。
其实张居正改革,可都没有让那些权贵缴税,最终还是都转嫁给百姓,张居正改革最大的贡献,就是赋税合一,但是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
郭淡提出的办法,是一个全新思路。
要打破一切的改革传统,不是妥协,不是从上至下,而是竞争。
他们不缴税,我们愿意缴,只要把他们的特权给我们。
武清候府。
“这是真的吗?”
武清候李高惊讶地看着御马监掌印太监高启。
高启呵呵道“侯爷,这种事想要弄假,可也是很难的,我甚至敢说,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出这番话来。”
李高一拍桌子,倏然起身道“他真是活腻了!”
“谁说不是呢。”高启冷冷一笑。
李高又问道“公公可知陈有年、王锡爵是如何打算得吗?”
“据说他们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高启又道“但如果王锡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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