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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太丧尽天良了。

    但是她说得没有错,改革这个大舞台,真是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因为这就是政治家最为崇高得理想。

    不改革,就无法实现政治抱负。

    王锡爵、陈有年、李三才、曹恪他们可真是彻夜不眠,孜孜不倦的讨论着每个细节。

    大方案已经确定下来,其实就是继续深化张居正的改革,但也仅限于经济方面,吏治方面,暂时并不涉及,因为王锡爵他们也不太认同张居正在吏治方面的改革。

    太急功近利,一切都用政绩说话,这反而会导致官员为求政绩,弄虚作假。

    另外,万历也没有说要在吏治方面进行改革。

    但即便如此,朝中对此还是议论纷纷。

    内阁。

    “元驭,你那边进行得怎样?”申时行向王锡爵询问道。

    王锡爵答道:“大致上还算是比较顺利,只是关于佃农方面,尚有一些困难未能很好的解决,地主始终可以将风险、税入转移到佃农身上。而河南四府能够废除佃农制,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商业繁荣,不愁找不到事,以及他们的三院制度,可以起到很好的监督,但是陛下目前只答应在商业繁荣的州府设立三院,一时半会,想要解决佃农问题,只怕是很难的,但如果彻底摊丁入亩,那么我们可以以地契来征税,这应该可以进一步扼制佃农制度。”

    申时行稍稍点头,又道:“最近朝中有诸多议论,涉及到张阁老,你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王锡爵一愣,道:“申兄请放心,关于这事我们也是非常小心的,我们常让恪儿去跟陛下讲解新法,陛下也是非常认同的。”

    张居正的问题就在于,他已经被万历清算,如果张居正是对的,那么万历就是错的,要深化张居正改革,必须要先争取万历的点头。

    申时行点点头,又问道:“恪儿表现的如何?”

    王锡爵只是自嘲地笑道:“其实陛下不太喜欢这些老脸啊!”

    申时行呵呵笑得几声,不禁又想到另一个年轻人,“对了,你们没有打算让郭淡参与进来吗?”

    王锡爵哼道:“我前些时候让人去找信行计算如果摊丁入亩,以当下的税入,朝廷可以收上多少税来,本想顺便去找找郭淡,哪知那小子早就去到赛马区,可见他不想跟咱们打交道,那咱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申时行稍稍点头。

    王锡爵又道:“不过这话说回来,其实恪儿的改革想法,还是基于郭淡为我们打下的基础之上。”

    “此话怎讲?”申时行问道。

    王锡爵道:“张阁老时期,丁役难以彻底废除,原因就在于地方官府确实需要丁役,但如今的话,河道治理,已经关税方面负责,而一诺保险,又给朝廷和地方官府卸下一个大包袱,再加上一诺钱庄和方圆信行,这减轻了我们不少的负担,我对于此次改革是充满着信心。”

    真是不改不知道,这一改,他们突然发现,郭淡已经为摊丁入亩创造出一个非常好的环境,他们也对此充满着信心。

    申时行还是非常保守道:“越是这种时候,可越要小心谨慎,在利益方面,他们可是不会轻易屈服得。”

    王锡爵点点头,道:“这一次我们会先在报刊上,披露一些改革计划,只要得到百姓的支持,那他们总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一招郭淡是屡试不爽啊。”

    虽说郭淡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却在方方面面影响着朝廷,这就是因为郭淡的布局和手段,要比朝廷要更加合理、高明,效率要更加高,可以为朝廷改革提供非常大的便利。

    但是可惜他们预判失误。

    利益集团虽然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但他们却是无孔不入得。

    他们这回没有打算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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