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一鹗心里知道,他代表的是许多官员的立场,以及许多读书人的立场。
如果失去这些人的支持,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整个南直隶是拥有不少得中立派,他们其实是占有多数的,其次才是反对派,最后才是那些坚定支持郭淡的人。
而郭淡此行就是要争取这些中立派的支持。
但是中立派本就不太想跟郭淡沾边,因为这新政和一诺币,对他们也有很大影响,只不过郭淡也确实给南直隶带来许多生计,他们觉得风驰集团、一诺钱庄就还是不错得。
可反对派这么一闹,中立派就渐渐变得保守,他们认为这么下去,会将整个南直隶都给搞乱的。
王一鹗这心里也是越发的憋屈,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干,结果大家都向他施压,然而,他又没法侦破此案,又没有能力劝双方握手言和。
再搞下去,他只会里外不是人。
他是越想越气,突然向外喊道:“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备马车,我要去一诺牙行。”
他最终还是决定驱逐郭淡,你们爱打不打,我t不管了。
他也控制不住这局势。
其实南京势力已经发生了变化,大量的京城势力涌入南京。
这些京城势力对郭淡那可真是刻骨铭心得恨啊!
他们在后面不断怂恿对方对付郭淡,给我往死里整,京城方面,我们来帮你们兜着,只要闹起来了,那我们就能够借此向皇帝施压。
行到半途中,不知何处飞来一枚“暗器”。
马车旁的护卫一手抓住,张开一看,见是一个纸团,那护卫又左右张望了下,然后来到马车旁,低声道:“大人。”
“什么事?”
王一鹗掀开窗帘来。
那护卫将纸团递过去,道:“方才不知何人将这纸团扔向卑职。”
王一鹗愣过了下,然后接过纸团来。
过得一会儿,他突然吩咐道:“不去一诺牙行了,我们回去吧。”
待王一鹗马车行至前面路口向右边转向时,边上一间酒楼得阳台上,站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他望着消失在路口得马车,旋即又向身边一人道:“立刻去告知大人,王一鹗回府去了。”
“是。”
一诺牙行。
“看来我们都已经在战争的边缘。”
郭淡将一份信函放下来。
“此话何意?”
徐姑姑赶忙问道。
郭淡道:“对方已经开始封锁景德镇进出得道路,就连司礼监的队伍也不放过,目前已经三支运送瓷器的队伍受到袭击。”
徐姑姑忙问道:“荣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郭淡道:“这你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他们身边可都是来自播州的精锐,他们如今还跟对方玩得是不亦说乎,但是情况对我们已经不太有利,因为对方不但在外面封锁景德镇,并且在还景德镇内部制造恐慌。”
徐姑姑凝眉道:“也许危险比你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什么意思?”
“你当初可以借用剿匪进军播州,而他们一样可以借剿匪壮大队伍,若是双方不断的交战,那他们便可借此控制军权,我们必须要立刻在南直隶取得突破。”
郭淡道:“我已经在筹备,但是这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徐姑姑道:“可是我担心,王一鹗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如今已经有八条人命,如果你再没有动作,他也会察觉到你是在吓唬他的。”
郭淡道:“可即便要驱逐我出去,那也得给我时间准备行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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