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南京六部官员全部吓到京城去告状,京官会如何看我们。”
虞琪想想也对,于是又坐了回去。
赵飞将也没有趁胜追击,他本来气得很想跟郭淡刚一波的,这真是太窝囊了,所有权贵被一个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连家都不敢回,这说出去,还能在朝中混吗?
不过他看清楚了这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老爷们,他们是绝不会同意开战的。
岑迁又起身道“咱们身为朝廷命官,该当公事公断,这杀人凶手可都不能放过。”
言下之意,就是都抓起来。
王一鹗抬目瞧他一眼,你早干嘛去呢?我当时坚持这么做,你们却都不支持我,现在想起来了,已经晚了,没好气道“那就有劳岑侍郎去断,我是没法断。”
郭淡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你现在公断还有意义吗?
郭淡打死都不会认,这可是全家死光光的罪啊!
岑迁嗨了一声,也坐了回去。
打不得,怂不得,走不得。
这些老爷们只觉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被活活憋死的。
徐维志突然恼羞成怒道“这都怪你王一鹗,你与郭淡密谈的事,为何不及早告知我们?”
他差点没说,你要早告诉我,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干,这回好了,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王一鹗当即怒了,冷哼道“我哪里知道会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逼迫郭淡离开南直隶,我本还想与其周旋一番。”
“不错,这都怪某些人不讲规矩。”虞琪立刻道“我们本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又何许惧怕他郭淡,如今倒好,让郭淡给钻了一个空子,反倒是令我们骑虎难下,可真是岂有此理。”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事已至此,那总得找个人出来背锅吧。
徐维志又后悔自己多这一句嘴干嘛,哼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问题是如今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百姓已经议论纷纷。”
场面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打是不能打。
但是认怂吧?
谁来开这个口啊!
正当这时,一名护卫快步入得屋来,“启禀大人,内阁王大学士来了。”
“可是王锡爵?”
虞琪赶忙问道。
“是的。”
所有官员全部起立。
“哎呦!”
虞琪顿时两眼泪汪汪,哽咽道“可算是来了。”
在场的官员个个都想哭,这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太不容易了,唯独王一鹗皱了下眉头,嘴里低声念道“我怎么将他给忘了。”
他们正准备出门相迎,就见到王锡爵急匆匆走了进来。
“王大学士!”
可还未等他们行礼,王锡爵便是质问道“怎么我这一来就听说堂堂侍郎府邸竟然遭受火炮袭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万鉴从后面挤出来,跪在地上,哭喊道“我的儿子,我的孙女,我的妾咳咳咳全都惨死在贼人的手上。”
徐维志也赶紧叫冤“王大学士,我的粮仓全都被那贼人烧毁殆尽。”
“真是岂有此理,到底还有没有王法。”王锡爵听得是火冒三丈,立刻又问道“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吗?”
方才万鉴、徐维志都是说贼人,可见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忌惮得,可如今听得王锡爵这么一问,万鉴便是心一横,道“是郭淡,都是郭淡所为?”
“郭淡?”
王锡爵不禁面色一惊,吸得一口冷气“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这么做,你们可有证据?”
徐维志立刻指向王一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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