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屏开始质疑人生。
王锡爵突然道:“这不可能是假的,因为一诺牙行的财务部,可是有各大股东的账房在里面监督,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任何猫腻。”
陈有年紧锁眉头道:“也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国库一年也才......。”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各位同僚。
一个词来形容此时阁臣们的脸色。
面如死灰。
这个差距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他们认为目前还是势均力敌,就是差也差不了多远,只不过他们预感到如果自己不做改变,差距会越来越大。
但没有想到,人家过个年就直接发个国库。
在这一刻,他们的价值观全部颠覆。
自古以来得治国理念,都是勤俭、节约,尽量避免大兴土木,大动干戈,以免劳民伤财。
理财就一个字---存!
而郭淡完全就是反其道而行,近年来所有的战争,都是帝商组合在出钱打,打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若想要有存在感,就必须大臣们天天在那里交换,别打了,没钱了,但这并没有发生。
所有的建筑也都是郭淡在花钱建。
但结果却是人家发得红利,是你一年的收入。
这四百万两当然是指白银税入,并没有算其它的税入,若是大明一年总收入才四百万两,别说大明,可是连小明都谈不上,但郭淡的四百万两,也只是纯红利,也没有算工资、投资,以及其它花销。
关键他们还不好批判郭淡。
以前皇帝要增加税入,那立刻就会被骂的妈妈都不认识。
就事论事,骂得还是很有道理,因为朝廷增加税入,百姓必然受苦。
必须得骂!
但郭淡不同,郭淡是赚得多,是富可敌国,但问题是卫辉府的百姓也是大明最为幸福得百姓。
而且郭淡这回不是说从别人手中拿四百万两回来,而是发四百万两出去。
朝野上下,人人都很想骂郭淡。
但就是找不到切入点。
只能说这年轻人真是太不讲武德了!
这阁臣们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
在这寒冷的冬日,一诺牙行的年度计划,仿佛给京城的人们送来一座火焰山,光看着都觉得热血翻涌。
以前的年度计划,或者说股东大会,郭淡阐述着牙行的盈利,其实有些自娱自乐的意思,百姓们最多也就是“啧啧”两声。
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发同样数额的股份和金钱,给人直观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发四百万两红利,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而其中最苦逼的莫过于钱庄的员工,这可真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天天加班到死,但是看在加班费的份上,他们也就忍了,而最幸福的莫过于一诺坊内茶肆、酒楼。
在发钱得首日,仿佛整个京城百姓都来到这里。
买股份的可没有这么多,他们只是不相信,故此特地过来瞅瞅,发钱到底是怎样一番场景。
“那一箱箱的都是钱么?”
钱庄对面的茶肆,棚下坐满了人,仿佛人人都不惧怕寒风,看着一箱箱钱从里面抬出,就觉得浑身发烫。
“有可能是石头,我不相信郭淡那奸商真发四百万两。”
这两个公子哥正聊着时,又见一个裹着斗篷得公子哥走了过来,“石头?可全都是崭新的一诺币,用股份红利去换一诺币,连铸币费都不要交,人家郭淡说得好,股东领红利,还得交铸币费,那还叫红利吗?”
“洛哥,你买了多少?”
“别说这个,说来我就生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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