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立刻就有一个文吏,将一份公文递给郭淡,正是有关于江西余干县佃农动乱。
看罢,郭淡一脸冤枉道:“这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也希望江西能够安定下来,我搞这事干嘛。”
许国讽刺道:“看来你的确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以至于我们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自己先辩解了起来。”
郭淡呵呵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不可否认,我现在的确很慌,但可不是因为我做贼心虚,而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但凡是个普通百姓,都会感到很慌,毕竟这里又没有诉讼院,大人即正义。”
论亏心事,你们官员也好意思说别人。
真是可笑。
“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
申时行哼了一声,又道:“这事虽然不是你做的,但也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要不是你在南直隶推崇农场主,鼓励地主去雇农种地,又岂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是这么扣帽子,那郭淡也没有办法,目光一扫,道:“各位大人,有话就明说吧,我要是懂得拐弯抹角,那我就入朝为官,兴许如今还能够当个户部侍郎。”
李三才瞧向郭淡,你这是在针对我吗?
申时行沉眉道:“谁与你拐弯抹角,如今你倒是富可敌国,风光无限,郭财神威名远播,可却留了一地的麻烦给我们,如今只是一个县城,但如果这种情况继续蔓延的话,我们就会上奏陛下,让全天下地主归还佃农土地,包括你们卫辉府,因为就是你们卫辉府做出了不良的示范。”
郭淡立刻道:“首辅大人,一直以来,我都强调契约,那些地主驱赶佃农,本身就是违反契约......!”
不等他说完,王锡爵就道:“但是你在南京时,与那些大地主密谋勾结,威逼利诱,与佃农解除契约,并且大力鼓吹雇农,导致邪风四窜,那些地主都想尽办法,与佃农解除契约,就是再严明的法律,就难以制止,可是你又无法为天下佃农,提供生计,你只是选中个别州府,这就导致,风光全让你占尽,但是官府却要为此忙得焦头烂额。”
这话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如今你郭淡风光无限,人称郭财神,那大家当然都向你学习,而你又大力推崇农场模式,仿佛只要这么干,就一定发财,可问题是你的钱不投在这里,这么搞的话,只会肥了地主,坑了佃农。
看来这番唇舌是免不了的。郭淡心里也明白,摇摇头道:“这口锅我可不背,关于这一点,我早就提到过,方才我都说了一遍,土地就这么多,土地兼并只会越来越严重,从未有哪个王朝,在发展一百年以后,还能够制止土地兼并,这足以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但是你们的办法万年不变,就是抑制土地兼并,但问题是你们自己也是地主,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怎么去抑制。”
封建社会说抑制田地,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最大的地主就是皇帝,其次就是官员。
均田均田均的全是别人的田。
这肯定是不行的。
均田制成功的唯一可能,就是地广人稀的时候。
王锡爵道:“那你倒是说个办法?”
郭淡道:“解决之法只有两个,第一个办法,分流!不要将百姓束缚于土地之上,人口越来越多,土地不变,迟早会出问题的,势必就要鼓励大家向工商业发展,但问题是朝廷又要讲什么奇技淫巧,认为那是下等人干的活,这甚至直接导致朝中内部也缺乏这类人才。
说真的,朝廷抑制商人,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抑制工匠,这...这我真是有些不太明白。”
说到这里,他微微耸肩,“我只是发个牢骚,没别的意思,咳咳,说回正题,第二办法,就是对外扩张领土,不过这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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