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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胖的神龛。

    于春童的苦笑也转成了惨笑:“你怎么知道我要毒你?”

    温约红道,“我不知道。可是你脸上还残留着白垩。而且我看过冷血所中的毒,他确实中了毒,就算已凑齐了‘一元虫’,他也不可能在刚才已全然复元,还可以一气格杀三罢、虫二和九八──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于春童用手掩着嘴,道:“看来,我说人坏话太多了,所以反而坏了自己的事。”

    温约红道:“坏人总是要做坏事。你跟惊怖大将军这许久,能在坏人手上任事且得信重,我怎会不防你?”

    于春童却道:“虽是提防,却仍中毒。”

    温约红叹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没料你对自己的坐骑,也一刀砍之,不但够狠,实在够绝。”

    于春童道,“不够毒,怎么下毒?在黑道总要有点黑心黑手黑本领才行。在毒宗‘老字号’面前班门弄斧,总得别出心裁、出人意料才行。”

    温约红道:“所以我才让你洒了一脸的血。”

    于春童道:“我也让你淋了一身酒。”

    温约红道:“可我是温家的人。”

    于春童道:“可惜我不是。”

    温约红道:“温家的人自能解除温家的毒,但你却解不了我布下的毒。”

    于春童道:“听来好象是这样的,你和我之间的斗争,到现在,看起来,你似乎是略占上风。”

    温约红道:“你是惨败。”

    “你也只能惨胜。”于春童说,“其实江湖上只有惨败或者惨胜,而没有全败或全胜这回事。谁要胜利,都得付出代价,谁遭失败,未必一无所获。”

    “你说得对:败的人固然要忍受惨痛的教训,胜者一样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温约红道,“虽然代价都不一样,或金钱、或青春、或心力,但不会有不劳而获的全胜。”

    他顿了顿,又说:“只不过,现在是你中了毒,而我的毒力已解──你是败了,不是似乎、好象、看起来。”

    “本来是的。”于春童可爱的笑着,可爱得几乎使他的笑容看起来可以让人吃下去的样子,“现在,却起了一点点的变化。”

    “一些小小的变化。”他说。

    他一说完,局面就起了变化。

    极大的变化。

    但在这极大的变化发生之前,在“乳房”里两个活着但不能动弹的人──冷血和小刀──心情早已大浮大沉大起大落大急大哭──如果他们能够哭得出声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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